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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妈出院那天，天气特别好。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病房，整个房间都是暖的。

我办完手续，护士帮忙把妈扶上轮椅。

妈瘦了一大圈，头发也白了不少。

"暖暖，让你受累了。"

她拉着我的手，眼眶红红的。

"妈，别说这种话，照顾您是我应该做的。"

我蹲下来，帮她理了理毯子。

江城把车开到住院部门口，我推着妈出去。

路过护士站的时候，值班护士跟我打招呼："你老公今天没来啊？"

我顿了一下："他上班。"

护士笑笑："你弟弟倒是天天来，真孝顺。"

我推着轮椅继续往前走，没接话。

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接。

车上，妈靠在后座，看着窗外。

"暖暖，你和泽明，还好吗？"

"挺好的。"

我说谎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妈看得出来，你过得不开心。"

她叹了口气。

"妈，您别多想，好好养病最重要。"

我转移话题，但她没再说话，只是盯着窗外发呆。

我把妈安置在自己租的小公寓里。

这是我婚前买的，一室一厅，四十多平，不大，但够住。

许泽明打电话来："你什么时候回家？"

"不回了，我要照顾我妈。"

"照顾你妈就不能回家？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我住这边方便照顾她。"

"江暖，你别太过分。"

他声音提高了。

"过分的是谁，你心里没数吗？"

我挂了电话。

手机立刻又响了，是婆婆周翠兰。

我接起来，还没说话，她就劈头盖脸一顿骂。

"江暖，你什么意思？都一个月没回家了，你还有没有把我儿子放在眼里？"

"妈，我妈刚出院，我要照顾她。"

"那也不能一个月不回家！家里谁做饭？谁收拾？"

我冷笑："您儿子会点外卖。"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的态度就是这样，您要是不满意，让您儿子来跟我说。"

我直接挂了电话。

然后关机。

整个世界终于安静了。

妈从房间出来："暖暖，你这样闹，以后怎么办？"

"妈，我没闹，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

我扶她坐到沙发上。

"他们家从来没把我当家人，我为什么要继续委屈自己？"

妈叹气："可你们已经结婚了……"

"结婚不代表要忍受一切，妈，您教我做人要有底线，我现在就是在守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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