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刀身凝着层白霜，像撒了把碎银。他的棉袍袖口又添了道新裂口，是昨夜追“寒鸦”时被树枝划的，露出的皮肉冻得发紫，却没觉出疼——关城外的狼烟，比伤口更灼人。 “统领，赵伯让你去吃口热的。”周记的声音带着哈气，他怀里揣着两个麦饼，饼皮烤得焦脆，香气透过粗布口袋渗出来，混着雪地里的寒气，成了关城最实在的味道。少年人的甲胄上沾着雪，头盔的系带松了，垂在脸侧，却依旧腰杆笔直，像城墙上新栽的白杨树。 林枫接过麦饼，咬了一口，麦香混着里面的肉末在嘴里散开。他往关外望去，草原被雪盖得严严实实，只有远处的地平线泛着墨色的暗影——那是巴图的主力骑兵，像一群伏在雪地里的饿狼，只等天亮就扑上来。“周记，亲卫的弓箭都检查好了？火油桶够不够？” “都查三遍了！”周记拍着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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