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温大灾的脑子不清醒,一直抱着那是丫鬟服不松手,隔段时间就穿着那衣裳往王家的狗洞里钻,民妇教训了她十几年,也不见她改!”
老妇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说了出来,额头抵在地面上,吓得瑟瑟发抖。
她真是后悔死了!
捡了这么个傻子回来,不仅没留下个一儿半女,还把自己的儿子克死了!
眼下她又强闯了贵人的院子,自己恐怕也要被她害死了!
说来也巧,他们平日里往院子里钻,也不见这里有人,今日发生了何事?
霍渊还在回味老妇的话,一旁的王氏却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眼睛猛然发亮。
还真是连老天都在帮她!她正不知该如何解释,如今有了老妇的佐证,她也该翻身了!
几番思索后,王氏抓准时机,捏着帕子痛哭失声。
她跪倒在霍渊身前,哭得梨花带雨:“老爷,您听听!您可还疑心妾身?嫡母当年也是一时气愤,手段是狠了些,但她也是真心替嫡姐难过啊,嫡母不过是处置了几个丫鬟,又何错之有?妾身这些年也是被蒙在了鼓里,刘嬷嬷死后,妾身也试图找过嫡姐身边的几个丫鬟,却都”
王氏的哭声幽怨又委屈,叶氏站在一旁,神情尴尬,她看了看同样不知所措的王成,几番思索下,拿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塞给了那老妇。
叶氏清了清嗓子,脸上带着几分同情,拍了拍老妇满是褶皱的手背,亲切说道:“原来还有这等渊源,既然是府上的旧人,又遭此大难,这些银钱你便拿着,好生照顾她,再请个好大夫给她瞧瞧。”
那老妇颤颤巍巍地接过钱袋子,眼中满是错愕。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冲撞了贵人,还有银子拿?
老妇只是惊讶了一瞬,她掂了掂手里的钱袋子,足足有几十两!
千恩万谢后,老妇没再犹豫,连忙拉上还想比画什么的杏儿,脚底抹油似的跑了出去。
霍渊还想追出去问问,腿却被王氏抱住了。
“好姐姐,快别哭了,将军不信,谁也得信您呐,您这些年为他打理后宅,又培养出了沉舟这么优秀的孩子,这可是天大的功劳呀!”
叶氏连忙上前,两只手搀扶在王氏的肩头,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落入霍渊耳中。
这些话与王氏的哭啼声交织在一起,宛若一把钝槌,一下一下地敲击在他心头,沉闷而压抑。
王成也赶紧凑过去,朝着霍渊拱手作揖:“姐夫,饭已经备好了,咱们去前厅吧!”
说到这里,他又踮起脚尖,努力凑到霍渊耳边,小声提醒:“孩子们都在这儿呢,有什么事回去再问也无妨,莫又让姐姐丢了面子。”
听了这话,霍渊如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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