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他是要报的!
“你你想让我进军营?你竟然愿意让我进军营!”
柳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神情错愕地看着霍沉舟。
“你不愿意?”霍沉舟挑眉看向他,兀自一笑,“原来你真的是贪生怕死的人啊。”
“谁说的!老子才不怕死!”柳钰被他一激,大声反驳,“若不是姐姐担心我,我早就去随军了,只是”
说到这里,柳钰的气焰像是被水浇灭了,一下子蔫了,“我这样的贱籍,如何能参军。”
他与姐姐都是穷苦人,又被老鸨诓骗,入了奴籍。
当年若不是姐姐奋力反抗,恐怕他也难逃被卖入清风馆做小倌的命运。
就连后来去书院读书,也是沈姐姐走了后门,让他顶替旁人的身份进了书院。
可他,想堂堂正正的,用自己的名字,闯出一片名堂。
“籍贯一事,你无须担心,我自有办法让你恢复自由身。”霍沉舟的声音很轻,却给了柳钰希望。
“你难道真的想做一辈子,见不得光的刺客吗?你可知晓,你效忠的头目到底是何等身份?”
霍沉舟见他犹豫,再次加码。
“不”柳钰摇头,“我没想效忠她,我只是一个小喽啰,前往画舫行刺,一是为了报仇,二是为了报答首领埋尸之情,画舫失火,烧得尸骨无存,他们又怎么会在意我这个小喽啰?”
说着,柳钰咬了咬牙,鼓起勇气,朝着霍沉舟问道:“你真的有法子,让我脱离贱籍?”
霍沉舟平静地看着他,点点头,声音里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自然。”
“我想从军!”
柳钰说着,忽然起身,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朝着他郑重其事地磕了三个响头。
“将军在上,请受柳钰一拜!”他掷地有声,眼中满是决绝,“将军之恩,柳钰没齿难忘,只是柳钰希望,将军能善待沈姐姐,若您能做到,那在柳钰心中,你便是货真价实的少将军!”
“倒是个有情有义的。”霍沉舟打量着他,见他额头磕得通红,心中也有感触。
他微微颔首,语气如常:“你沈姐姐,是我心爱之人,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而你,也别总让她操心。”
“将军!”
话音未落,沈瑶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霍沉舟眸色微怔,只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明明前不久,他才嘱咐她好好歇息。
“将军,我姐姐喊你呢。”
柳钰自然也看到了朝凉亭走来的沈瑶光,小声提醒道。
霍沉舟这才醒神,转身朝沈瑶光看去。
沈瑶光已经走到了他面前,湿漉漉的眸子里带着担忧。
“怎么醒了?”
察觉到沈瑶光眸中的惊惶,霍沉舟的心也跟着一紧。
“你放心,我没有为难他,他也同意进军营了。”
柳钰也点点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朝着沈瑶光安抚道:“沈姐姐放心,我皮糙肉厚的,不会受伤的。”
沈瑶光没理会他们的保证,纤细的手一把扯过霍沉舟的胳膊,紧张问道:“你背叛她,没事吗?她有没有逼着你服用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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