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被历史的尘埃掩埋，消散无踪。 萍姥姥枯瘦的手轻轻拍了拍归终的肩，苍老却温和的声音裹着岁月沉淀的暖意漫开来：“这世间的盛景，本就如流水般聚散。你瞧那归离原上的草，经了霜雪便枯，沐了春风又荣，败了又生的轮回里，可不正是替咱们一笔一画记着从前的模样么？” 她抬手拂过一块布满青苔的断碑，指尖抚过模糊的刻痕：“当年你和帝君在这里定下契约，百姓们围着篝火唱的歌谣，我还记得呢。那些笑声、脚步声，都融进了这泥土里，风一吹，不就又在耳边响了？” 归终望着断碑上被风雨啃噬得几乎辨不清的字迹，萍姥姥的话语像温水般漫过心头，她垂眸静立，一时分不清胸中翻涌的是时过境迁的怅然，还是被旧忆温着的淡淡慰藉。 “你呀，总是能把道理说得这么轻，”归终的声音里裹着点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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