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找警察?”
这次,姜蕊笑不出来了。
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好像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警察不相信一个十六岁小姑娘的话,等我二十岁,警察就会相信了吗?他们根本没有在意这个案子。而且我已经对警察失望了。我更喜欢自己复仇的感觉。看着马海雄的血液流满整个浴缸,我觉得我妈妈就在我眼前笑。”
韩潇说不出话来了。
姜蕊真是太傻了,竟然为了一个人渣断送了自己的一生。
程永隽不能为当年的警察辩解。
因为那时候正值动荡的年代,警察不认真办案是有可能的。
于是他没有纠结这件事,而是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处理尸体呢?”
姜蕊抹掉了眼泪,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样子。
“你们不觉得这样很具有美感吗?我没有sharen,只是送一个魔鬼下地狱而已。”
程永隽嗤笑一声。
“承认吧!你就是排斥自己是sharen凶手这个身份,于是给自己披了一件遮羞布。你不会觉得sharen也是艺术吧?”
程永隽的话击中了姜蕊的心事。
她低下头,默认了程永隽对她的行为做的总结。
程永隽真是觉得为她不值。
“你本来有光辉灿烂的未来,何苦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我也不说什么了,现在一切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你等着被判死刑吧!”
走出了审讯室,程永隽一拳打在雪白的墙壁上。
“我遇到这种不信任法律,非要自己私设公堂的人就受不了。姜蕊本来揭发马海雄的罪行就好了。但是她偏偏选择了那条错路,我真是觉得可惜!”
韩潇当然也是这么想。
但是她不能顺着程永隽的话往下讲。
那样只会激发出程永隽的脾气。
于是韩潇默然,一句话也没有讲。
等到大家都因为案子破了而欣喜时,唯有韩潇和程永隽的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
而且韩潇在中午的时候又收到了韩雨的东西。
韩潇这次没有纠结于韩雨的物品,而是赶紧追了出去。
她发现一个穿着绿色邮递员衣服的年轻男人正准备骑自行车离开。
韩潇急忙拽住了他的后车架。
“你干什么?”
邮递员感受到了一股很强的拉力,差点让他连人带车摔倒,从车上下来之后就抱怨道。
“刚才那个包裹是你送的?”
韩潇根本没有松手的打算,只想早点找出那个绑匪。
邮递员一脸莫名其妙。
“是啊,怎么了?”
韩潇已经松开了自行车,一个擒拿手,给邮递员上了背铐。
“谁指使你的?”
邮递员觉得手臂顿时酸疼无比。
“邮电所让我送的啊!这是我的工作!你就算是警察也不能随便抓人吧?放开我,疼死我了!”
韩潇却根本不在意邮递员说了些什么。
“你和我回警局一趟。”
邮递员一听就不乐意了。
“那不行!我完不成工作要扣钱的!”
邮递员开始挣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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