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办得很快。
仿佛多耽误一秒,那个“金孙”就会飞走一样。
我们被赶出了家门,除了几件破衣服和我的书包,什么都没带走。
离开那天,全村的人都来看热闹。
刘寡妇穿着大红的衣裳,得意洋洋地站在门口发喜糖。
奶奶抱着刘寡妇的腰,一口一个“心肝肉”地叫着。
二婶在一旁算计着刘寡妇的小卖部以后能不能让她家强子去管。
我和妈妈背着蛇皮袋,走在乡间的土路上。
夕阳如血,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路过村口大槐树时,妈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家”。
没有留恋,只有决绝。
“盼娣,怕吗?”妈妈问我。
我摇摇头,握紧了她的手:“不怕。有妈在的地方,才是家。”
妈妈笑了,那笑容里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
“走,咱们去县城!妈听说城里有钱人家招保姆,管吃管住工钱还高。”
我们到了县城,租了一间只有十平米的小房子。
漏风,潮湿。
但这里没有打骂,没有白眼,只有我和妈妈相依为命的温暖。
妈妈很幸运,经人介绍,去了一位退休老教授家里做保姆。
老教授姓周,老伴瘫痪在床多年,换了好几个保姆都不满意。
妈妈勤快,爱干净,又做得一手好菜,很快就得到了周老教授的认可。
周教授得知我的情况后,还特意让我周末去他家,亲自辅导我功课。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人可以活得这么优雅,这么有尊严。
周爷爷告诉我:“孩子,读书是你唯一的武器。你要用它,劈开这世间的荆棘。”
我把这句话刻在了心里。
高三那年,是我人生中最黑暗也最光明的日子。
妈妈每天早出晚归,除了在周爷爷家干活,还偷偷接了份扫大街的兼职。
凌晨四点,整座城市还在沉睡,妈妈已经拿着扫帚,在昏黄的路灯下弯腰劳作。
我每天只睡五个小时,剩下的时间都在刷题、背书。
我的手上磨出了茧子,眼睛熬出了红血丝。
但我不敢停。
因为我知道,在那遥远的山村里,有多少双眼睛在等着看我们的笑话。
奶奶在村里到处宣扬:“那个弃妇带着个拖油瓶,在城里肯定是要讨饭的!”
“等她们混不下去了,跪着回来求我,我都不会开门!”
爸爸和刘寡妇结了婚,据说日子过得“蜜里调油”。
刘寡妇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林家上下都把她当太后供着。
二婶却有些不满,因为刘寡妇把着钱,一分都不肯往外掏,连二婶家强子想吃包辣条都不给买。
这些消息,都是同村出来打工的姐妹告诉我的。
我听了,只是一笑置之。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我的未来,不在那些鸡毛蒜皮的算计里,而在那张决定命运的考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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