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官府这两天在搜捕一群乱党,说是从洛阳逃过来的,领头的是个女人,还有个姓雷的汉子,不过那个姓雷的汉子已经被抓住了……”
“可不是嘛,那个人可惨了,被打得血肉模糊,昨晚还在镇外山林里搜他的同一伴,动静大得很!”
两人不动声色地听着,心头越发沉重。看来瘦子的人果然在四处搜捕他们,而他们的雷堂主还活着。
他们不敢久留,买了些米粮,便匆匆赶回约定的巷弄。老丈已经卖完了山货,正坐在车边等着,见他们回来,没多问,只是道:“走吧,早去早回。”
三人推着空车,顺着来路往镇外走。阳光穿过巷弄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照不进他们心中的阴霾——前路,依旧凶险难测。
三人推着空车刚走出青石镇,镇口那个小队长模样的人便眯起了眼,盯着他们的背影对身边的士兵低语:“你去跟上,看看他们往哪走。那老丈身边的两个汉子,走路脚跟落地沉稳,肩背挺直,定是练家子,别打草惊蛇,摸清他们的藏身地就回来报信。”
士兵抱拳应下,匆匆换了身灰布短褂,揣了把短刀,远远缀了上去。
老丈和两个弟兄浑然不觉,依旧不紧不慢地走着,闲聊着镇上的物价,看起来与寻常赶集人无异。那士兵远远跟着,始终保持着一箭之地的距离,脚步轻捷,隐蔽得极好。
下了官道,转上回村的小路,行人渐渐稀少,两旁的树林越来越密。忽然,走在外侧的夜枭弟兄脚步一顿,侧耳听了听,低声道:“不好,后面有尾巴。”
老丈心头一紧:“怎么办?”
“对方只有两人,脚步虚浮,不像高手。”那弟兄眼神一凛,“我们继续往前走,到前面那个转弯处再说。”
三人不动声色,依旧稳步前行。转过一道山弯,前方是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就在士兵绕过弯口的瞬间,眼前的三人竟凭空消失了!
士兵一愣,左右张望,只见小路空空荡荡,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他正疑惑,“嗖”的一声,一支箭钉在他脚前的泥土里,箭羽兀自颤动。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跟踪我们?”老丈的声音从左侧树林里传出,带着几分冷厉。
士兵脸色一白,强作镇定地四处张望:“我们……我们没有跟踪,只是恰巧路过。”
话音未落,又是一箭射来,精准地钉在他头顶的盘发上,几根头发随着箭羽飘落。
“再不说实话,下一箭就射穿你的心脏!”老丈的声音更冷了。
士兵吓得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好汉饶命!我们是青石镇的兵卒,是……是队长让我们跟着您的!”
“抱头蹲下!”
两个士兵连忙抱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这时,老丈和两个弟兄才从灌木丛后走出来,短刃已握在手中。
“你们队长为何要跟踪我们?”夜枭弟兄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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