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砰!”
一声脆响,手中的酒瓶被他狠狠砸在对面的墙壁上,琥珀色的液体和玻璃碎片四溅开来,如同他此刻支离破碎的心。
他俯下身,将脸深深埋进掌心,宽阔的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在空旷的办公室里低低回荡。
他输了。
一败涂地。
用他最愚蠢的沉默和犹豫,弄丢了他视若生命、却从未敢宣之于口的……珍宝。
夜尽了,天亮了。
他们的故事,似乎也在那个混乱的夜晚,划上了一个仓促而惨烈的句号。
但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知道,那被强行斩断的纽带,那深入骨髓的习惯和爱恋,那混杂着悔恨、不甘与愤怒的情绪,早已如同疯狂滋生的藤蔓,将三个人紧紧缠绕。
这场以爱为名,最终走向恨意与纠缠的漩涡,才刚刚开始。
日子像被抽走了魂灵,麻木地向前滚动。
林晚搬出了那间充满陆沉舟痕迹的顶层复式,在城北一个僻静的高级公寓租了套房子。手续是程宇凡派人去办的,效率高得惊人。她没拒绝,也没力气拒绝。现在的她,像一具被掏空了内核的躯壳,任何外界的安排,她都只是被动接受。
新公寓很大,装修是时下流行的极简风,冰冷,空旷,缺乏人气。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陌生的街景,不再是那个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市、有着她和陆沉舟共同回忆的视角。很好,她需要这种陌生感,需要这种切割。
程宇凡几乎每天都会来。有时是带着精致的餐点,有时是捧着大束的白色郁金香——她曾经随口提过喜欢,他便记住了。他试图和她说话,聊一些财经新闻,或者他圈子里无关痛痒的八卦,小心翼翼地避开所有可能与“他”相关的话题。
林晚大多数时候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点头,或者发出一个单音节表示她在听。她吃得很少,人迅速消瘦下去,原本就大的眼睛显得更大了,嵌在苍白的脸上,黑沉沉的,没有光亮。
她不再哭,也不再问。那种死寂的平静,比歇斯底里更让程宇凡感到心惊。
他试图拥抱她,亲吻她,履行一个“男朋友”的权利,或者更确切地说,是验证他得到的这份关系并非虚幻。
第一次他尝试吻她的时候,林晚没有躲。她甚至配合地微微仰起脸,闭上了眼睛。但就在他的唇即将碰触到她的瞬间,她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长而密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剧烈地颤抖起来。
程宇凡停住了。他看着她紧闭双眼、一副引颈就戮般的姿态,心头那股被利用的怒火和挫败感再次升腾。他最终只是克制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然后退开。
“没关系,林晚,”他听见自己声音里的干涩,“我们慢慢来。”
林晚睁开眼,眼底是一片虚无的歉意,很快又消散开。“谢谢。”她说。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谢谢?程宇凡几乎要冷笑。谢他什么?谢他的识趣?谢他配合她演这出荒唐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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