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泠擦去眼边的湿意,却还不肯稍稍移开目光:“你是谁?”
院墙上的人听到这句话,从墙上一跃而下。
就像一片叶子一样,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背光而立。此人大概身量有八尺有余,姿如杨柳,自成气度,容戴鬼面,仍不改其仪望风表,迥然自秀。
他慢慢走到曲泠面前:“我是谁?”
曲泠微微睁大眼,要听他的回答,只见他摘下了鬼面,然后——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着鬼面的手锤到了曲泠头上。
“我是你爹!”此人似乎火大到了极点。
这一下要说重也确实有一点点重,要说具体有多重,又好像压根不重,是一个很微妙的区间。可曲泠下意识一副脑子里的星星被打出来了,一颗接一颗地蹦的样子。她低头委委屈屈地摸着被打的地方,潜意识里忽然就很想演:“怎么打人呢!”
她的假星星还没蹦完,对方冷笑了一声。
显然在外面忙活了那么久再被王怜花摇回来见孩子之后,听孩子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是谁”这件事,让他火冒三丈。而识破自家孩子屡试不爽地装可怜,对他也不是很难的事。
但是曲泠t不到他的点:“很疼的!而且你要怎么证明嘛,没证明就打人……”
火上加油的结果就是,她的耳朵尖儿被拧起来了。
还没有锤头的那一下重,拧耳朵的力度轻的不能再轻,只是一个象征性的动作,起一个牵引的作用:“说,接着说,一次性说完我再教训你。”
曲泠不知怎么,她忽然心里也有一股火气,这股火气还有一股熟悉感,好像类似的场面上演过千百次,接下来的一系列动作、要说的所有话都像水一般自然地浮现:“不要拧耳朵,我失忆了我什么也不记得,不可以骂我,松开我松开我松开我——”
几乎是本能支配了身体,曲泠一跳,脑袋一头咚在了对方下巴上,这是比那一锤还重的一下,对方吃痛,放开了她的耳朵。
曲泠改为捂耳朵,机关枪一样地控诉:“太过分了!都说了我失忆了,就不可以体谅一点我嘛,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我行我素的,我说的话总是不听,叫你早上不要折腾那个早餐做那么难吃就是浪费食材也不听,讲课的时候不要讲那么快我要做笔记也不听……”
用翻旧帐的形式翻篇自己的行为进行到一半她才意识到自己下意识说了什么:“……哎?”
一种名为对抗路父女的尴尬席卷了整个院子。
她的父亲气笑了:“不记得我是谁,还记得怎么跟我吵是吧?”
曲泠干干地笑一下:“这个,那个,呃。”
她对手指:“我失忆了,原谅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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