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令与解除抚养关系的判决书相继抵达,法律层面最后的牵连被利落斩断。
我正式更名为林昭,褪去了招娣这个承载着工具意味的旧称。
三年后毕业季到来,我凭借优异的成绩和扎实的翻译能力,拿到了一家外资企业的录用通知。
李峰与我合租了公司附近一套朝南的两居室。
我们添了绿植,养了一只叫元宝的橘猫,生活逐渐有了踏实温暖的轮廓。
在第三个未归乡的春节,我们在小屋里准备了四菜一汤。
春晚喧闹作响,元宝蜷在脚边,窗外偶有鞭炮声。
李峰举杯:
“为林昭先生的新生。”
我含笑回应:
“也为李峰先生的陪伴。”
微醺时,手机屏幕亮起。
是一笔三千元的转账,来自林建军。
备注:【药费】
我静默注视片刻,关闭通知。
但没有任何动作。
只当那是过往微薄的利息。
零星消息仍从张婶处传来:
母亲出院后精神时好时坏;
父亲在镇上做着看门的工作勉强维生;
姐姐南下不知所踪。
陈姐一案宣判,数年刑期落地,那五十万彻底湮灭。
曾经喧嚣的280万事件,如石沉湖,涟漪散尽。
工作第二年,我升职加薪,开始有能力规划属于自己的小窝。
某个周末,与李峰看房时,一通本地陌生来电接入。
对方是周律师,受林建军委托告知,说他已于上周病逝。
因法律关系解除,我无法定继承权,但他留有一份手写说明及一把老房子的钥匙。
“房子很旧,不值钱,只是您出生的地方。“
“他嘱咐说,若您愿意可回去看看,或由我们处理。”
风拂过阳台,微凉。
我听见自己声音平静:
“麻烦您邮寄到我现在的住址。”
李峰走近,目露担忧。
我摇头:
“林建军走了。留了道歉和钥匙。”
心中并没有什么悲喜,只有一片空茫的荒芜。
就像一场持久战突然宣告终结,剑刃忽然失去了挥向的对象,只剩下疲惫。
“要回去吗?”他轻声问。
望向城市远方灯火,我摇头:
“不回了。”
那里既没有值得追忆的过去,也没有属于我的未来。
一周后,物品寄达。
钥匙锈迹斑斑,说明写在廉价作业纸上,字迹歪斜,偶有水渍晕开:
【招娣,不,林昭。】
【爸对不起你。这辈子最错的,是没把你当人看。】
【这房子破,别嫌弃。】
【就当最后一点心意。】
【下辈子,别做我儿子。】
我将纸与钥匙收入抽屉深处,如同封存一段永不再启的历史。
那夜入梦,五岁的自己穿着旧衣立于老屋门外。
屋内灯昏人语,笑语晏晏。
伸手推门,门却自内无声合上。
转身,朝尽头光亮处走去,步履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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