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想我只是”
“只是什么?”殷茵声音颤抖,“只是你也想当妈妈?可你已经有哲宇了!你有家有房有粉丝!你被人叫‘国民好妈妈’!可我呢?我一个人带嘟嘟,每天起早贪黑做蛋糕,就为了让她穿新裙子、上好学校!现在你却用她的命来换你那点可怜的虚荣?!”
她突然抬手,一巴掌狠狠甩在张媛媛脸上。
“啪——!”
清脆的响声在夜空中炸开。
张媛媛踉跄后退,嘴角渗出血丝,却没敢抬手擦。
殷茵喘着气,眼神冰冷:“我告诉你,张媛媛,这辈子你要是再敢动我女儿一根头发——我跟你同归于尽!我不信命,但我敢拼命!你信不信?!”
张媛媛嘴唇颤抖,终于崩溃跪地,捂脸痛哭:“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真的后悔了”
顾也轻轻揽住殷茵肩膀:“走吧,先送嘟嘟去医院。”
殷茵最后看了楚漠一眼,那眼神像雪地里的火,烧得他心口剧痛。
“楚漠,从今天起,你不再是嘟嘟的父亲。你没资格。”
她转身,跟着顾也上了车。
深夜,医院。
嘟嘟躺在病床上,输着液,小脸依旧苍白。她紧紧抓着殷茵的手,不肯松开。
“妈妈别走”她梦呓般呢喃,“我怕”
殷茵轻轻抚摸她的头发,眼眶又红了:“不走,妈妈哪都不去。”
顾也站在窗边,看着这一幕,眼神复杂。
“你今晚留下吧。”殷茵轻声说,“她现在怕生人,看到你,会安心一点。”
顾也点头:“好。”
他走到床边,轻轻握住嘟嘟另一只手。
孩子的小手冰凉,指尖微微颤动。
他低声说:“嘟嘟,叔叔在,不怕。”
嘟嘟微微睁开眼,看清是他,嘴角轻轻动了动,终于安心睡去。
夜深人静。
顾也靠在椅上闭目养神,却听见门口有动静。
他睁开眼。
楚漠站在门口,西装凌乱,眼底布满血丝,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
“我带来了粥。”他声音低哑,“她吃了吗?”
顾也冷冷看着他:“她刚睡着。高烧退了些,但心理创伤严重,医生说可能会做噩梦。”
楚漠站在原地,像被钉住。
他低头看着保温桶,手指紧紧攥着提手:“我我一直不知道张媛媛会这么极端我我以为她只是嫉妒可我没想到”
“你没想到?”顾也冷笑,“你没想到她会绑架孩子?你没想到徐沫儿在背后操控一切?楚漠,你不是蠢,你是自私。你只看你想要的,看不到别人怎么疼孩子。”
楚漠闭了闭眼,声音几乎听不见:“对不起”
“对不起?”顾也摇头,“这三个字,你该对嘟嘟说。该对殷茵说。不是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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