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叹:“你们都先出去吧,成哥,你先回县城。”
很快,两人都出去,不大的房间里瞬间只剩下我和无尘两个人。
无尘看了眼阿成的背影,随即大拇指缓缓拨动佛珠,声音不疾不徐地回了我的话。
“阿苏醒了,她说谢谢你的帮忙。”
他冷淡的态度像是烙铁,灼得我心脏血肉模糊。
我咬了下脸颊,疼痛将那股难受压了下去。
刚想说不用谢,无尘先一步开了口:“但我不会因此答应你任何不合理的要求。”
外面的阳光打在他白色的袈裟上,宛如无暇的雪。
我笑了笑:“原来在你心里,我救你们是抱着以恩挟报的心思?”
他站的远远的,垂眸没说话。
那跨越不过的距离,仿佛在躲避一个致力于引他破戒的恶魔。
我闭上眼:“你放心,我对你……别无所求。”
他手上捻佛珠的动作停了。
半晌,他又说了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以后别再做这些无意义的事情,我并不会因此感激。”
我猛地睁开眼,很想问他什么是无意义的事情。
是不顾一切地想要救他,还是爱他?
可我只是扬起嘴角笑了笑:“不感激还巴巴的赶来?”
“佛子这么关心我,不会是对我有了什么别样的情愫吧?”
无尘眼神骤然沉了几分:“荒谬。”
“本以为你经过这些事已经清醒了几分,没想到依旧这么无可救药。”
说完,他转身就出了房间。
他刚消失,我一直强压的咳嗽涌上,带出一丝血腥味。
刺骨的寒风从门外吹进,像是裹着刀片割在我的皮肤上。
卓玛小心翼翼走进来:“格桑,你不开心吗?”
我摇摇头,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恰好外面传来嘹亮的歌声,我转移话题:“这是怎么了?”
卓玛果然转移了注意力,拉起我的手:“你不是要给我们这里建学校吗,镇长说开个篝火会庆祝,也感谢你呢。”
我点点头:“既然是为我开的,我不出现是不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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