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我在!”
薄彦吻了吻我的额头。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和儿子。”
第二天一早,母亲又打来电话。
她语气异常冷静:
“回来一趟。关于七年前的事,有真相你该知道。”
犹豫再三,我还是去了城西老宅。
推开门,母亲和裴悦坐在客厅。
裴悦气色很好,完全不像昨天晕倒过的人。
母亲从抽屉拿出一个旧铁盒,里面是发黄的照片和文件。
第一张就让我愣住了。
那是母亲年轻时的孕检单,显示双胞胎,但其中一个胎儿发育不良。
“你妹妹在肚子里就差点没保住。”
母亲声音发颤。
“医生说,她可能活不下来。”
“生产时我难产,不是因你不配合。”
“而是她胎位不正、脐带绕颈。”
她抬起头,满脸是泪:
“医生问保大保小,我说两个都要。”
“最后你平安出生,她抢救了三小时才活过来”
“欣欣,不是妈妈偏心,是妈妈欠她一条命。”
我站在原地,浑身冰凉。
“所以呢?”
我的声音异常冷静。
“这不是她伤害我的理由。”
“我知道她做错了!”
母亲抓住我的手。
“但她现在真的需要帮助!”
“朵朵的病不能再拖了,你就当替妈妈还债,好不好?”
我看着母亲,轻轻抽回手:
“妈,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你的女儿?”
“七年前我被关在阁楼时有多疼?”
“失去孩子时有多绝望?”
“这七年我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我一字一句,声音很轻却像刀:
“你没有。你心里只有裴悦,只有朵朵。”
“至于我,我疼不疼,都不重要。”
母亲脸色惨白,后退一步:
“不是的”
“那为什么每次我和她吵架,你永远站在她那边?”
“为什么她抢我男朋友,你让我让给她?”
“为什么她要我的孩子死,你就帮她灌药?”
眼泪终于决堤:
“妈,我也是你生的。”
“为什么你就不能爱我一点?”
母亲瘫坐在椅子上,捂住脸无声地哭。
裴悦冷眼旁观,这时才开口:
“说完了?那谈正事。小昭必须捐髓,下周一手术。”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她冷笑。
“你以为为什么让你今天来?”
她拍了拍手,两个彪形大汉从里屋走出。
“姐,是你自己答应,还是我帮你答应?”裴悦笑容甜美。
我想跑,却被拦住。
“你们这是非法拘禁!”
“非法?”她笑了。
“家里人商量事,怎么叫非法?”
她使了个眼色:
“带她去楼上。老地方。”
阁楼。
又是阁楼。
我被两个男人架住拖向楼梯。
“妈!”
我看向母亲。
她低着头,肩膀颤抖,始终没有抬头。
那一刻,我彻底心死。
门砰地关上,落锁。
黑暗再次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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